安嘉鱼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这个陌生人让对方感到害怕,生怕刺激到她:&ldo;不然我还是改天再过来吧,她是不是有点怕我……&rdo;
&ldo;没有。她要是害怕就闹了。挺放松的,诺,你看。&rdo;护士甩了甩李彗纭的手,的确是放松的,小护士笑着问,&ldo;阿姨,你干嘛一直看他啊,看他长得帅是不是?有你儿子帅吗?&rdo;
李彗纭依旧没有任何回应,只是眨眼的频率变快,出现了一丝迷惑的神情。
护士笑笑,替她倒半杯水送到嘴边,&ldo;来,别光顾着看帅哥,喝口水。&rdo;
女人躲过杯口,似乎有些不耐烦。
护士没有丝毫不悦,牢牢抓着杯子以防被病人打翻,锲而不舍地劝说她喝水:&ldo;喝一口,你不听话我要跟乔郁绵告状了啊。&rdo;
听到乔郁绵的名字,李彗纭转眼看了她一眼,乖乖喝了一口。
&ldo;嗯。真棒。&rdo;护士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,&ldo;你认识他吗?他是谁啊?&rdo;
安嘉鱼尴尬一笑:&ldo;她本来也不怎么认……&rdo;
李彗纭忽然动了动嘴巴,发出了含糊不清的音节。
她的大脑退化了,肢体退化了,声带也衰老得不成样子,已经没什么人能听懂她说话。
&ldo;下雨?哪里下雨?没有啊。&rdo;与她朝夕相处的护士没听明白。
可安嘉鱼却诡异地听懂了。
她说的不是下雨……而是……
他难以置信地走过去,蹲到床前,模仿着护士缓慢的语速和夸张的咬字,指了指自己问道:&ldo;我,是谁?&rdo;
&ldo;……小鱼。&rdo;
作者有话说:
0-0明天见。
他们俩也明天见。
第88章
病人的吞咽能力丧失,说话的时候,嘴角溢出白色涎沫,护士随手从她枕边拿起口水巾替她擦掉:&ldo;真的认识啊!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?&rdo;
李彗纭看了她一会儿,没有作答。
&ldo;就不记得我的名字啊。&rdo;女孩故作委屈地逗她,&ldo;那我下周不来陪你了。&rdo;
李彗纭却不为所动,只转身从枕头下掏出个全副武装的平板递给她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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