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全程没有多余的动作,只抬眸简单留下一句: “我带他去医院。” - 医院来苏水的味道有点呛鼻,医生在单子上划了两道,拉开帘子走了出去,而帘子里躺着的是睡得正香的容诗翊。 “他没什么问题,就是醉了。” 医生皱皱眉,顿了顿: “但你说他从来不喝酒,这有点奇怪,就算他的体质对酒精极敏感,但这也不能无中生有啊。他真没沾酒精?酒心巧克力也没有?” 宋词不记得容诗翊有吃这些东西,他沉默半晌,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: “我的信息素是白兰地。” “嗬,那难怪。” 医生把笔放回口袋里: “我想想,他平时对你的信息素是不是也很敏感?很容易就能闻见,而且会觉得呛鼻?” “嗯,喷阻隔剂也没用。” “那你这朋友体质真够特殊的,这个情况没办法改善。但你俩不是今天认识的吧,他怎么今天突然就醉了?” “他身上这件衣服是我的,穿了一天。” 宋词拎着手里的校服外套,晃了晃。 “那还好,那以后别再把衣服之类可能会沾有信息素的东西给他,其它的情况,你俩日常相处应该没什么关系,但我有点担心另一种可能。” 医生说着,皱起了眉。 “您说。”宋词语气淡淡的。 “嘶,你知道吧,就是白兰地这个东西,它可能……” 医生像是有点尴尬,他迟疑了一下,随后才说: “会致瘾。”、chapter15 等容诗翊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了。 病房里没开灯,只有侧边的窗户映着天边的火烧云,整个室内都红彤彤的。 宋词正站在窗边打电话,他声音有点低: “我在医院。” “我没事,同学出了点事,我带他来的。” “不回去了,嗯,知道。” 容诗翊揉揉眼睛,在床上躺了半天,环视一圈,惊觉自己是在病房里躺着。 是了,他的记忆就停留在被体育老师问话那里,后来呢?他晕倒了? 容诗翊自认身体不错,平时小病几乎没有,可今天怎么就直接闹到了住院。 怎么回事,是很严重吗?仔细感觉一下,头好像有点痛,身上也有点酸。 在接下来的短短五分钟内,容诗翊把他知道的所有绝症都在心里过了一遍,甚至后事都给自己安排好了。 他从小就是个养生大户,就因为年纪小的时候看了太多这方面的纪录片,深知生命的脆弱,所以想多苟几年。 可惜,喝再多热水也没有用,该来的总会来的。 等宋词接完电话走到床边时,看到的就是容诗翊一脸悲壮看天花板的样子。 宋词按开了墙壁上的开关,刺眼的白光亮起,惹得容诗翊不满地轻哼一声,随后遮住了自己的眼睛。 “醒了?” 宋词瞥了他一眼,自己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。 容诗翊深吸一口气,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开口问宋词道: “说吧,很严重吗,还有多久?” “?” 宋词没理解容诗翊的脑回路,但不理解归不理解,宋词还是顺着容诗翊的问话,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: “你放心,也不是什么大事,好好养养还能活很久。” 容诗翊听见他这话,明显就是家属用来安慰病人的常见套路,一时心更凉了。 他被自己不着边际的猜测冲昏了头脑,连宋词是什么人都忘到了脑袋后面。 宋词甚至还替容诗翊拉了拉被角: “头痛吗,感觉怎么样,要不要再睡一会儿?” 容诗翊心里更难过了,他把头偏到一边: “医生说什么,还能治吗。” “医生说……不用治了。” 宋词声音明显低了下来,显得有点伤感。 “你……”容诗翊居然有些哽咽: “那你先别告诉别人。现在能出院吗,我还有兼职。” “都这样了还要去?” “我都快死了,能攒点是一点,不然连能留下来的东西都没有。” 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 容诗翊调整好了心态,顿了顿,想起了最重要的事,又问宋词: “我到底怎么了?” 宋词有点迟疑: “你真的要听?准备好了?这个结果可能是你接受不了的。” “你说就好。” “那行,医生的原话是……” 宋词刻意顿了一下,留够了悬念,最后轻飘飘来了句: “你醉了。” “……?” 容诗翊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,他在脑海里又将这句话播放了一遍: “哈?” “你体育课醉倒了,下午睡了一觉。”宋词解释得稍微详细了一点,足够容诗翊听明白。 但他有点不理解: “我又没喝酒,怎么会醉?” “不瞒你说,是因为我的信息素。” “宋词。” 宋词听见容诗翊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叫了他的名字,于是浅浅笑着应了一声: “我在。” “我恨你。” 想不通,容诗翊真的想不通: “我尼玛以为我得绝症了,拜托,我闻醉了睡个觉你把我挪到单人病房干什么??这医院你家开的啊这么豪横?” “确实是我家开的。” 宋词真没有故意整他的意思,只是急诊那边后来来了一批人,有点吵,他嫌烦。刚好医院这几天有空出来的单人病房,他就把人挪了进去,正好俩人都清静。 容诗翊无话可说,自己在那生了会儿闷气,而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。 宋词见他这样,扶了一把,问: “有感觉自己哪里不舒服吗?我认真问的。” 容诗翊顿了顿,确实有,他感觉宋词身上的白兰地味又重了,而且勾得他心痒。 但显然他不会把这些话说给宋词,他只甩掉了宋词的手,嘴硬道: “谢谢你的关心,我睡了一下午,现在倍儿精神。” 其实容诗翊头还有点晕,但不碍事。 他一直知道自己不能喝酒,那还是七八岁的时候,他跟着奶奶去周家聚餐,被周星熠哄着在酒窖喝了杯酒,结果一口就倒地上不省人事了。 当时医生就说他对酒精敏感,所以容诗翊平常连酒心巧克力都不沾,但他万万没想到跟酒有关的信息素也在他敏感的范围内。 容诗翊很恼火,大概就像自然界的动物都有自己的天敌那样,他的天敌就是宋词。 容诗翊气了一晚上,第二天一早到学校又被萧凛和苏锦柚堵在了座位上。 “容容,你昨天怎么了啊,没事吧,怎么看着这么丧?” 容诗翊懒得跟他们解释,只打了个哈欠: “问题不大,就是昨晚没睡好。”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,昨天晚上死活就是睡不着,而且心里莫名其妙地感觉很烦躁。他不知道原因,就把这一切归咎于下午睡太多。 容诗翊没什么精神,撑着脑袋看着桌上的木纹发呆,耳边的萧凛和苏锦柚还在吵吵,有些聒噪。 他的心思飘着飞去了窗外,直到有一丝浅淡的白兰地味把他给拽了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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