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秋夜,天空阴沉着,如同一个发怒的恶魔,星月无光。一阵秋风刮过,让人感到份外的萧瑟、清冷。在这座城市一个偏僻、阴暗的巷子里。有两拨人正对峙着,他们有的手拿棍棒,有的握着砍刀。叫喊着、辱骂着,双方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。
左边一拨人中,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染着红色头发,绘着虎形刺青,嘴里还叼着一支烟的十六岁社会青年,正朝着对面说着什么。而另一边也站着十几个人,领头的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,大约十五岁左右,身体略显单薄。
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场面呢?原来是在城第一高中里一个刚上高一的新生,在开学不久一次意外中不小心惹恼了一个高二的学生。双方大打一场,结果高一学生出于义愤打伤了高二的老生,老生不服在校外集结了一群无业青年,准备把新生修理一顿。不过想不到的是,那个新生不知道凭着什么手腕,也找来了十多个帮手。于是双方约定在这一晚把所有的恩怨一并了结。
“李凌宇,有胆的你就过来啊!”把手上的烟头向地上一扔,红发青年朝着那个学生模样,叫做李凌宇的少年叫嚣着说道:“有种的,你就赤手空拳和老子干一场!”红发青年又骂了一句。
那个叫做李凌宇的新生抢先向前大踏一步,说到:“别费话了,动手吧!”话音未落,一脚已出,红发青年猝不及防被一脚踢到大腿。忍着痛,含怒出拳,一记大抡摆拳照着李凌宇脑门而来,李凌宇急忙抽手格档,同时又一记正蹬,踹到红发青年的肚子上,红发青年吃疼,弯着腰捂着肚子后退两步。
李凌宇乘势照着红发青年的头部就是一脚,红发青年重心失衡,一下倒在地下,头部撞到一块砖头上。后脑受到重创,晕了过去。
那一帮社会青年都被李凌宇这股狠劲惊慑住了,看了看倒在地上晕过去的红发青年。红发青年旁边另一个黄发青年愤怒的喊道:"给我弄死他"。
一群社会青年得到话后,群拥过去,双方陷入混战,一时间叫嚣声、喊杀声、惨叫声,不绝于耳。李凌宇被三四个青年围住,虽然左格右档,但拳脚还是如暴风骤雨般袭来。
双方正打得水生火热之时,不料一辆巡警车驶来,看起来像是闻声而来。几位巡警走下来,大喝一声:“都给我们住手”。众人见到警察过来,赶紧停手,一场街头斗殴到此结束。
一个月后,城第一少管所。自李凌宇被关进来已经快半个月了,由于当晚出手过重,导致过失致人重伤陷入昏迷,成为植物人,被判三年。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开始了单调、灰暗、失去自由的少管所生活。
这已是深秋的夜晚了,李凌宇正躺在冰凉的硬板床上,发着呆,无法入眠,最近自己经常做恶梦,每次都看见自己陷入围攻之中,浑身是血。以及红发青年犹如临死般绝望的眼神,如同梦魇般笼罩在自己心中。
望着从小天窗透进来如水一样的月光。思绪如同浪潮般翻滚,离开父母已经半个月了,只要一想起父母在离开法院临走前充满无奈又失落的眼神,就一阵心痛,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父母。
父母都是从农村来到城里的务工人员,平时很忙,很少有时间照顾自己。也正因如此,才逐渐养成了自己叛逆的性格,一步步沉沦最终犯下大错,成为在高墙中忏悔改造的一员。失去了自由,失去了一切,为自已所犯下的罪行进行救赎。
想着想着,他发现了越来越多的问题困绕着自己。我究竟是怎么了,怎么能一错再错。这样既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,更对不起自己的父母。他害怕了、恐惧了,迷失了自我的方向,陷入了深深的自责。他只能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泣,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恐惧,知道自己的软弱。
次日中午,又到吃午饭的时间了,李凌宇拿着特制的铁碗站在队伍后面。但他还陷在昨晚的沉思中,不能自拔,从今早起床后他感到自己像丢了魂一样,麻木、迟钝、机械的做着例行的事,刷牙、洗脸、学习改造、吃饭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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