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倒下之际,他正脱下一脚的袜子,且心思和手已往另一脚去,眼睁睁看着并毫无情绪地以为一齣低俗的乡土剧正上演。母亲的姿态实在僵硬,直板板的,犹似被锯断的树干,扬一声响音,残叶溅起旋即洒落,浇灌出朵朵白色莲花的生成,蜿蜒铺就一道无人能迷途的路,裸足踩去,他才明白有个什么将一去不返,而另一脚上也有个什么,正肃穆地渲染开来,不过立即给冷冽的空气冻结住。冷冻柜里母亲的模样很不真实,他先注意到母亲的整体,矮小枯瘦是唯一的评论。母亲是矮小枯瘦没错,不知是否因分处于冷冻柜里外,他觉得自己是在遥望母亲,所以母亲更为矮小枯瘦。再来他看看母亲的脸,第一眼的感觉是陌生,他说不出那张脸上的五官哪个和母亲的相似,让他以为可以大声嚷道「这老婆娘究竟是谁」,然后拍拍屁股走人,但讣文上孝子的名,他再熟悉不过,逼得他静静去凝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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